欢喜咒(青也)

欢喜咒(青也)

*ooc

*文笔渣

*谨慎阅读

*盲狙浙江卷,花式偏题

 

  王也叫现实中的诸葛青从被窝里捞出来的时候,梦里的诸葛青正在往他头上的枝条上挂一个竹签,他迷迷糊糊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时还在想,为什么他们两个奇门绝学的后人却偏得去求签,梦里的他俩实在傻x极了。

 

  王也啃着诸葛青带来的油条蘸咸豆浆时,看着诸葛青笑得高深莫测的那张脸,恍然有些明白这人估摸着是等把他拐骗去自家地盘等了好久了,这才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能拉着他去各种景点逛一圈,他依稀记得这场从凌晨六点暴睡到下午三点的觉起源于昨天晚上诸葛青拉着他撸串,然后在九龙山看了日出。说实话他不记得那些个大大小小的日出有什么区别,武当山和九龙山的云和树都一样,朝阳也差不多红,但诸葛青愣是能把它变成个仪式,好像看完这场朝阳,往后的所有太阳光落在人头顶上时,都能减点灼热,多点诸葛青在山顶念叨的廉价情话。

  诸葛青真是神奇莫测,比如王也现在也不明白大下午的,是哪一家勤劳的早餐店给他做了这顿当地特色的早餐。

  “好吃吗?是我做的。”诸葛青托着下巴在一边看王也莫名其妙呛了嗓子,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副娘兮兮的刺字手帕,往王也嘴边上擦。

  王也一边往后躲,一边拿舌头卷了最后一口豆浆:“老青,你们村怎么什么都教你,以后老了摆早餐摊都饿不死自己。”

  诸葛青笑了起来:“那我的早餐摊子摆在你的算命摊边上。”他抖了抖自己的手帕,平整了好继续放在兜里,王也恰巧瞥见了那刺的行楷小字——欢喜。

  他突然想起梦里那签子上也刻了这两字,欢喜,“预知决定往生,而于内心欣悦”。他嘴角勾勾像模像样地装着嘲讽了诸葛青一句:“你倒是很禅。”

  诸葛青不置可否:“不喜欢?和你的宗教信仰产生冲突了?”

  王也摆了摆手:“我们道家,向来是你爱信信,不信滚的。”

  

  诸葛青领着王也进了那驰名全国的古镇的时候,人满为患,青石路都要被踏破一层皮。王也低着头跟在诸葛青身后,旁边的人流快要把他们冲散,他几次三番想开个奇门遁甲阵,良知让这件事不得而终,之后他又想抬手牵住诸葛青的衣角,廉耻又让他不敢动手。

  他晃晃悠悠瞥了瞥身边的建筑,白墙青瓦,镂花小窗,和眼前一尘不染挺拔俊秀还擦着香水的诸葛青好不般配,江南水乡的婉转调调叫人牙酸。但牙酸归牙酸,王也心想,也是真的好看,水做的皮相,旁边那些个姑娘看诸葛青看得都快要踩上身边人的脚。王也作为离诸葛青最近的人,每隔几分钟就要踩个新的方位来避开这些四面而来的盲目步伐,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心里却痒痒。

  诸葛青却突然回了头,他那只修长葱白的手拨开人群落在王也手上,略一施力就把他拉到了身边:“人太多了,你还是走我边上。”

  “嚯,我们老青真贴心呐。”

  王也咋了咋嘴,他依旧还是觉得,诸葛青这人真的神奇莫测,他看不破他,但对方却好像真摸清了他的心思,或许这叫八面玲珑。

  当然,这或许也叫心有灵犀。

  他俩最终坐在了一家小食坊对面的长栏边上,这一整条长廊沿河而建,一路上各种精巧礼品店,但能找到的吃食却仅此一家,门前围满了小姑娘,她们手头挂着各式花色装饰,叽叽喳喳地等待着一口新鲜的酥饼或者其他零嘴。

  王也很讶异这些人哪来的力气能如此快活,而他被人挤的只想摊作一滩泥,但那些小姑娘偶尔投来的目光却让他坐立难安,他只好探出头去看栏杆另一侧的河,上面满布游船和石桥,好像是第二陆地,河面上的风携着水汽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作一团,他刚想抬手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去,诸葛青就开口问:“你吃吗?这家的芝麻糖很有名的。”

  王也点了点头:“有免费吃的哪有拒绝的道理。”

  看着诸葛青走进队伍里王也才想起自己的头发还贴在脸上,他抬起温热还有层薄汗的手,这才猛然意识到直到诸葛青站起身之前他俩的手一直紧握着,难怪那些女孩子要看他。他坐直了身子往栏杆外面探,直到半个身子都挂在那里才罢休,血液一下子冲到了他的头皮和脸皮上,他的灵魂仿佛贴着天灵盖,要和蒸发的血液一起轻飘飘地离开他的身体。

  

  诸葛青拿着一纸袋的芝麻糖回来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在这之前河边上的民居和商铺就都点上了灯,游船上的灯尤为鲜艳,一条条游船和一座座石桥好像着了金色的火,在黑夜的幕景上安静灼烧流动。王也百无聊赖,他一会儿看船,脑子里是内景的火球,一会儿看排队的诸葛青,他偶尔是一株竹子,偶尔是一朵妖艳的花,但更多时候他好像是梦里的诸葛青,梦里的诸葛青拿到那个签子时说这是个好卦,也不管真的假的,叫王也站在树底下,自己爬上树把那签子挂了起来。他挂签子的背影和买芝麻糖的背影都一样,或者说在王也面前时,他的身形都这样。

  诸葛青把芝麻糖塞到了王也的手里时王也回过了神,这糖好像是刚切的,还热乎着,散发着芝麻本身的香味和麦芽糖的甜味,王也塞了块进嘴里,又塞了块给诸葛青:“青总花了大半个小时排的糖,自个儿也尝尝。”

  诸葛青抿着嘴品了品,最终下定论:“太甜了,但是你好像喜欢,值了。”

  王也学着他抿了抿嘴,刚想反驳他几句,却突然打了个哈欠。

  “你困了?老王?”诸葛青在看见王也打哈欠时眼睛突然亮了亮,像只守株待兔好久了的狐狸。

  王也哪能看不出他眼神的变化,但也懒得奈何他:“困了困了。”

  “我背你。”诸葛青突然蹲在王也面前,王也愣了楞,这一出真是意外,但不算意外的惊吓,他提溜着芝麻糖袋子张开双手就趴在了诸葛青背上。

  “咱去哪儿呀,猪八戒。”

  诸葛青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在这儿订了房,双人床。”

 

  这河好像漫长地走不到头,明明终点还有地域风情旅馆双人圆水床等着他们,但王也把头蹭在诸葛青脖子上,这样似乎也很好。初夏的夜风让人活命,诸葛青脖颈和王也额头的细汗都被吹干了。

  王也如今真的昏昏欲睡,他的手紧贴着诸葛青的胸膛,芝麻糖纸袋儿蹭着诸葛青的昂贵衬衣,诸葛青突然开口了。

 “老王,你知道吗?我们浙江人很难说爱,很少说喜欢。”

  天知道诸葛青为什么会选择在王也几欲闭眼的时刻讲这句话,告白虽然听得多了,也应该选个浪漫时刻。但所幸王也很给面子,他含含糊糊口齿不清,却还是问了句。

  “那你们说什么呢?”

  诸葛青轻轻地笑了起来,他好像把一个秘密憋了太久了,大概有一整天那么久,从王也的梦里开始。

  “我们常说欢喜,顶(最)欢喜。”

  王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鼻子里哼出声来。

  “矫情。”

 

End

 

本文又叫乌镇一日游【打什么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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